书不成字,纸短情长。

货真价实

又名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今天又作死了》《宁老师今天是个哑巴》《累死累活打好的小抄结果考的他都会》

虽然写的菜但爽到就是赚到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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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上次在宁栩手底下挨了一顿收拾,顾元昭趁着没课娇里娇气的在床上赖了一个周末。虽然一身毛病看的宁栩牙痒痒,好歹也是老实了两天,在大家长的铁腕下乖乖背完了那篇演讲。

宁栩看他恹恹的不爱动,难得没把人拎回学校去,由着他窝在家里看书复习。

众所周知,顾元昭是个偏科极其严重的理科生,具体表现在理科特别差这一方面,从小学数学不好,一直学到高中数理化都不好。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被冷酷无情的高考机制调剂进了工科专业。

虽说大一两个学期在室友带飞的情况下门门低空飞过,顾元昭一到期末还是都补到天地为之黯然失色的地步。

说是复习,其实还是从平板里找了长长的视频边看边学,也只有这个时候,顾元昭能毫不挑剔的从天文地理看到游戏直播,只要是出声的,不管讲什么他都能看。

宁栩虽然是个老师,多年的留洋生活把录英语听力的担子扔在了他的肩上,期末也并不清闲。

看见顾元昭三心二意复习的时候劝上两句,顾元昭也就嗯嗯啊啊的蒙混过去,实质上并不能阻止无法无天的小东西。

月亮高高挂上枝头,时针和分针马上要走到一起,宁栩进屋看小孩埋头复习,搭着他的肩膀问,“明天就是最后一科了,我们少爷有把握没有啊?”

“我太难了”,顾元昭被公式折磨的喘不过气,抬头埋在来人怀里,哭唧唧的说,“别的还勉强有点搞头,你看看这是人学的东西吗?”

“瞎说什么呢”,宁栩恶劣地呼噜了一把小孩毛茸茸的脑袋瓜,还顺手拍了两下,“行了,你再看看书,我去洗个澡。”

顾元昭从宁栩怀里钻出来小声嘀咕,“去吧去吧去吧,哥要留我一个人独自面对暴风雨的洗礼了。”

宁栩出来的时候看见顾元昭用手支着头,一下一下的打着晃,忍不住笑了笑,上前把他抱到床上去。宁栩看着睡得正香的小孩,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熬了几个大夜以后眼下挂着的青色。

加厚的窗帘挡住柔柔落下来的月光,也遮住了宁栩脸上需要仔细解读的心疼。

第二天的考试如约而至,英语考完之后满学校的师生走了大半,宁栩也算是放上了假,待在家里等着考试的小孩回来。

十点的铃声一响,最后一波学生终于得到了解脱。宁栩的公寓离学校不远,隐隐约约的听见了行李箱划过粗离地面的声响。

“我回来啦!”裹着厚实羽绒服的小孩推开门,亮晶晶的眼睛里全都是放假的快乐。

宁栩拍了拍他的背,“去洗个澡,下午带你出去玩”。

顾元昭欢天喜地的把考试用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,一头钻进了浴室。

冬天温暖的自然光照亮了卧室的一方天地,宁栩听见浴室传来藏着开心的歌声,笑着摇了摇头,挽了挽衣袖开始给人擦屁股。

把顾元昭随手放在桌子上的书拿起来理好,一张夹在书里的、薄薄小小的纸就露了出来。

宁栩心里咯噔一下,把那张不大的纸展平开,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概念就摊在他眼前。

 “小东西”,宁栩咬牙切齿地在心里编排这么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,按了按想冲进浴室打人的念头继续收拾着小孩铺了一桌子的东西。

顾元昭洗完澡,头发丝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水滴,一双眼睛刚刚从家居服的领口里露出来,就看见了桌子上那张被展的平平整整的纸条。

今天的考试说难不难,很多题他都有所准备,所以也没想着冒着风险找这东西出来作弊。

顾元昭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遍,非要写个纸条求心安,现在的情形明显比挂科凄惨好几十倍。

“宁栩可能也没注意...”,顾元昭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,“怎么可能没注意啊东西都放在这了!”

顾元昭心虚的不行,慌乱中到处张望,转头就看见了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倚在门边盯着他的宁栩。

宁栩往前走,顾元昭怕的红着眼睛一步一步的往后退,他感觉宁栩周身环绕着的低气压都要具象化了。

 “哥你听我解释!我可以解释的!”小孩想解释几句,宁栩懒得听他扯皮,上去就把顾元昭按趴在了床上。

刚刚上身还没被体温捂热的裤子,被人不留情面的扯了下来。微微有些凉意的空气裹上来,白皙的腿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脚踝传来一阵紧绷的束缚感,顾元昭起初没有回过神来,直到他看见宁栩手上的绳子缠上了他的手腕。

他猜到宁栩不会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放过他。但从他们绑定开始,他也没干过这种在宁栩底线反复横跳的傻事,更没见过这样大的阵仗。

宁栩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,收拾他之前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。

顾元昭被人以一种充满羞辱意味的姿势固定在床上,在枕头垫进他小腹下以后,原本还有些活动空间的手脚也被紧紧箍住了。

“宁栩!你放开我!宁栩!”顾元昭心里慌的不行,直接扯着嗓子喊宁栩的名字,就算当初立规矩的时候宁栩也没用绳子捆过他,后来更是不舍得这么对他。

“别喊我”,宁栩终于舍得跟他说句话,“老实待着,最好连哭都别给我哭。”

宁栩连平时用的最多的那把戒尺都没往外拿,取而代之的是那条他留洋带回来的小牛皮的腰带。

皮带比戒尺柔软的多,可裹着风砸下来的滋味却实在没有比戒尺逊色多少。只一下,身后就横亘了一条隆起的红痕。

在一起这么久,顾元昭多少明白宁栩为什么生气。

说白了,顾元昭知道这事在宁栩那有多严重,绝不是他插科打诨就能蒙混过关的,他怕现在的宁栩,怕到不敢张嘴求饶的地步。他错的离谱,眼前这人铺天盖地的怒气也不给他求饶的机会。

宁栩站在他身后,活像一部没有感情的机器,自动屏蔽了顾元昭泄出来的所有哭声。他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,转眼间就在两团肉上铺满了红色。

顾元昭咬着牙忍疼,每一记责打破风而来,线条流畅优美的背脊也随之扬起再落下,他从来没这么讨厌过一个姿势。

几番挣扎之后,尽管绳子质地柔软,也在他手脚关节处印上了痕迹。

“哥...你理理我吧...呜”,宁栩一直没理他,顾元昭心里被莫名其妙的难过填的满满当当。他把话说到这种地步,宁栩也只是侧过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手腕翻转间又把手下的软肉照顾了个遍。

大概数目过了七八十,曾经白嫩的皮肤上布满了边缘清晰颜色均匀的肿痕,韧性极好的腰带落在身上,先压出一道白色的印子,然后变红,融进了之前的颜色。

宁栩放下手里已经带了体温的凶器,摸了摸自己一手创造的、滚烫的臀肉,毫不意外的感受到了手底下的人止不住的颤抖。

顾元昭侧了侧头用余光去看,宁栩不知道从哪拎出来一根手指粗细的笔直藤条来。他没天真到以为这种程度的教训能让宁栩原谅他的地步,但也从没想过这样的东西会用在自己身上。

他从前跟宁栩开玩笑,说他太像古板的私塾先生,就喜欢那种戒尺竹板的小东西。顾元昭现在无比希望宁栩手里的是那把黑色的戒尺,总好过这未知的恐惧。

“我根本就没有抄!你至不至于这么...啊!”顾元昭怕的狠了,一字一句踩着大家长的原则往外吐。还没来得及控诉完,带着风声的藤条直接把口不择言的小孩抽到偃旗息鼓。

“顾元昭,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?”那根藤条又在他臀上点了点,顾元昭在疼痛中恍惚听见了这么一句。

在心里埋了大半天的委屈再也藏不住,眼泪顺着红透的眼眶往下掉。

宁栩会对他失望,也会像十几年中的很多人从他身边匆匆离去吗。念及此,原本还压抑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。

整齐的鞭痕在不大的地方整齐的排列着,藤条留下的细密伤痕从腰下至腿根,被软枕垫到最高点的臀尖处从大红色变得青紫,皮下的血点争先恐后的浮了起来,隐隐有了破皮的迹象。

顾元昭哭的喘不上气,挣扎着扬起上半身,瞪着一双快肿成桃仁儿的红眼睛转头问他,“宁栩你今天是想打死我吗?”

宁栩怔了怔神,好像游离已久的灵魂终于归位,上前两步把绳子解开,一言不发地在桌子上放了盒外用的药就摔门而去。

“宁栩,你说句话啊...”

三天以后,期末的成绩公布,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。顾元昭守着学校官网查成绩,虽然七十来分的成绩不上不下,但也已经比他预想的好了太多。

真正让他不安的是三天都没有和他怎么交流过的大家长。宁栩早上还是会给他做好早餐,然后像往常一样出门去学校改卷子,除了对他还是冷冷的不说话以外,生活一切如旧。

夕阳从地平线沉下去,宁栩带着暮色进了家门。虽然在家摆了好几天的臭脸给小崽子看,但是看见上午顾元昭微信发来一科没挂的截图,他心里还是高兴的。

“你过来。”大家长还是决定恶人做到底,让小孩再也不敢有这种心思。

顾元昭一步一步的挪过去,离宁栩还隔着一段距离就被脱了裤子扯到了腿上。

宁栩看着小孩青青紫紫的伤一时不知道从哪下手,放缓了力道轻轻拍了一下,低声问道,“给你留了药自己不知道上?”

虽然说出来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美好,但是温温柔柔的语气差一点让顾元昭热泪盈眶,小孩爬起来坐在宁栩腿上,把脑袋蹭进人肩窝里。

宁栩搂着他,就着这个姿势威胁他,“七十多分,哥给你凑个整,最后再打二十下,你给我好好记着。”

“留了药你不上你跟谁宁折不屈呢?”

“自己学了这么久就这么没自信?”

“还什么你没抄,你要是抄了我还得去教务处捞你?”

“对你这样的学生,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老师。”

宁栩说完一句话就在顾元昭身后落五个巴掌,上次还没见好的伤叠上了额外的疼痛,小孩被打的一下一下的往前蹿。

宁栩在关心他。

有了这个认知,顾元昭的眼泪像没关的水龙头,全落进了宁栩衬衫的纤维里。

“别哭了,再哭我这锁骨真要养金鱼了”,宁栩轻轻拍着顾元昭的后背,给直打哭嗝的小孩顺着气。

他听着顾元昭一刻不停的控诉,什么下手太狠,什么脸色太臭,什么不关心他。

“除了刚才说的那些,我还想告诉你”,宁栩把一直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孩拉出来,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他,“你是我的爱人,除了这种事情,你的任性,你的胡闹,我照单全收。”

顾元昭第一次听他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是他的爱人,让他盯得红了脸,瓮声瓮气地开了口,“那...那你亲我一下,我就原谅你。”

宁栩挑挑眉觉得好笑,明明怀里的小孩犯了错,自己却要求他的原谅。

小孩刚刚哭完的眼睛像水洗过的黑曜石,盯得宁栩软下心肠来,凑到他嘴边轻轻啄了一下。怀里的小孩显然不大满意,揪着人的领子讨了个湿漉漉的吻。

像慵懒的猫,顾元昭眯了眯眼睛又缩进了宁栩怀里。

“可以原谅我了吗?”

“原谅你啦。”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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